兩年前,市綠化林業部門又部署瞭一項新的全市性愛鳥活動,委托市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和野生動植物保護管理站組織專傢組和工作機構,發動社會公眾評選“滬上我最喜愛的鳥”。

從喜鵲遠離他鄉,到“尋找喜鵲”、為喜鵲回歸創造條件,是上海生態文明建設邁出的可喜一步。

隨著“愛鳥周”“尋找喜鵲”等生態文明宣教活動深入開展,上海的鳥類生存環境逐漸好轉,郊野森林與城市公共綠地面積持續增多、綠量持續增長,適合喜鵲營巢築窩、生兒育女的大樹越來越多,人們的愛鳥意識不斷加強,人為幹擾 日 益減少,喜鵲正由西而東、由外及裡、由遠至近,一步一步地朝著上海城市的中心區域靠近。

責任編輯:樊麗萍

市民熱評“我最喜愛的鳥”

今年上海“愛鳥周”活動昨天在長風公園拉開帷幕,主題是“保護鳥類資源,守護綠水青山”。本屆“愛鳥周”活動之一,是評選“滬上我最喜愛的鳥”。在大眾評選名單上,喜鵲位居前列。

十年回歸路一步一蹣跚

多傢傳媒介入其中,提前一年就開始向市民介紹 《每周一鳥》;上海野鳥會等相繼組織瞭16次公眾野外觀鳥活動;市野保站開設瞭多個微信公眾號供市民大眾識別野鳥並組織投票推選。結果,海選出瞭十種“滬上我最喜愛的鳥”。

喜鵲是對環境和生態十分敏感的物種,自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就從上海消失瞭。十年前,本市林業部門和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發起瞭“尋找喜鵲”活動。

【專傢提醒】

記憶中喜鵲離開上海的時間,可以追溯到整整一甲子前。當時“大除四害”,錯把麻雀這種主要以害蟲為食、對人類有益的鳥類,與傳播疾病的老鼠、蒼蠅、蚊子並列,發起瞭全國性圍剿運動。結果,不但使數以千萬計的麻雀死於非命,還禍及喜鵲、烏鴉、八哥等這些一向習性寬泛、與城市居民相當親近的常住鳥。它們覆巢毀卵、傢破鳥亡,少數劫後餘生者遠走高飛,離開瞭這塊“傷心地”。

筆者上月在本市長樂路常熟路附近一個居民小區看到令人欣喜台中北區月子中心評價的一幕:小區南端有一排高高的水杉,在其中三棵樹上,赫然築著四隻喜鵲窩———有兩隻上下交疊,是典型的“父子窩”。往北不遠處,幾株錯落的杉樹上有一隻更大的喜鵲窩;而走出小區向東,在延慶路居民區的一棵法國梧桐樹上,還有一隻略小的喜鵲窩!

喜鵲們仍然“高高在上”,而少有像國外一些城鎮那樣敢於飛落人們身邊覓食,這說明市民幹擾喜鵲的行為仍未絕跡,鳥兒驚惶之心仍在;

記得十年前剛推出尋找、呼喚喜鵲活動時,唐思賢就在一次野保會議上表示,“尋找喜鵲”其實遠不隻是尋找這一種鳥,而是尋找失落瞭相當長時間的文明修養;“呼喚喜鵲”也不光是呼喚這種可愛的鳥兒,而是呼喚現代都市人都樹立起應有的生態覺悟。這些年喜鵲回歸、愛鳥風盛上海的事實,也證明瞭他的真知和遠見。

當然,也有許多有利於留住喜鵲的好消息,譬如上海計劃2020年前建成120公裡外環林帶綠道,努力促使野生動植物物種復旺;綠化部門正有意識地在城區內全面推進樹種多樣性,包括在大小公共綠地小區綠地中著力栽植蜜源植物來招蜂引蝶;市綠化指導站等機構正在大力推廣生物治蟲以取代藥劑施放,其中也包括采取科學合理方法,促成以鳥克蟲、以蟲飼鳥的良性生態鏈。這些措施倘能早日實現,都將有利於喜鵲等野生鳥類在上海城區安居樂業,與上海市民長期友好相處。

一般來說,喜鵲等鳥類多的地方,自然環境就比較好,人的文明程度也較高;反之,則是那裡的自然環境還不夠好,或者是人類對鳥類的態度不夠友善。

喜鵲從出走至歸來,可算是一個生動的歡喜故事:上海的自然生態環境大為改善,人們的生態意識大有提升,人鳥之間由對抗達成和解、走向和諧。

攝影:洪崇恩、劉國榮

喜鵲回歸上海,既是這種機靈鳥兒的知性選擇,同時也可為上海城市的生態形象加分。因為,今天的上海,已不復以往那種不顧自然規律的生態愚昧時代;今天的上海人,打心眼裡認同“鳥語花香”的生態環境,對現代城市而言是一種多麼珍貴的標識。

就像闊別多年後重返故鄉的遊子一樣,喜鵲顯然是懷著一種因陌生而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挪回上海的。

專傢組對市鳥評選工作提出瞭一系列建議,推薦瞭50種鳥作為候選對象,其中有珍稀鳥、大眾台中西區產後月子中心鳥;有形象鳥、功能鳥;有候鳥和留鳥,也有林鳥和水禽。

市中心尤其是居民小區中,水杉、楊樹等高大落葉喬木已少得可憐,可供喜鵲躲避野貓等天敵、安心築窩營巢的小環境依然稀缺;

十年前,上海發起瞭“尋找喜鵲”“呼喚喜鵲”“留住喜鵲”活動,為消失瞭很多年的喜鵲營造回歸環境。“尋找喜鵲”其實遠不隻是尋找這一種鳥,而是尋找失落瞭相當長時間的文明修養;“呼喚喜鵲”也不光是呼喚這種可愛的鳥兒,而是呼喚現代都市人都樹立起應有的生態覺悟。

雖然小心翼翼、步履蹣跚,但“喳喳-鵲鵲”的特殊叫聲,還是隨時泄露著喜鵲們的回歸行蹤。2013年,有人在東華大學延安西路校園裡攝到喜鵲窩。也有人報告在廣場綠地 (延中綠地) 內見到有喜鵲飛過;還有人反映天山公園高樹上見到喜鵲與松鼠打鬥,卻都遺憾沒有照片。去年,在上海社會科學院 (淮海中路總部) 院內杉樹上發現有喜鵲窩,野保站專傢袁曉判斷,這應該是兩年以上的老窩;大院內又有多隻喜鵲飛來飛去似在覓食,說明它們在附近還有住處。這是在上海市區人類活動密集區首次發現喜鵲的行蹤。

而此次筆者拍到的六個喜鵲窩,坐落在市中心華亭路延慶路的居民小區內,比起保安較為嚴密的市社科院,顯然更親近普通市民。不論這個喜鵲窩群出現在哪一年,這一事實本身已足以說明:喜鵲已經回到我們上海市民百姓的身邊!

申城幾多愛鳥人守護喜鵲把傢還

申城“愛鳥周”活動越來越鬧猛、功效越來越顯著,申城愛鵲愛鳥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是人與自然關系不和諧的一個典型。經歷瞭漫長的沒有喜鵲居住的缺憾,又鑒於這種鳥兒是典型的環境敏感和生態指示性物種,本市林業部門及野生動植物保護協會共同發起瞭在全上海范圍內“尋找喜鵲”“呼喚喜鵲”“留住喜鵲”活動,希望通過這些活動,重新喚起人們對野生動物的情感,把喜鵲以及其它對人類無害的野生動物請回我們城市居民的身邊,構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動環境。

在申城眾多愛鳥護鳥人中,劉國榮是其中熱心的一員。退休後這些年,他一有空就往林子裡鉆,為的就是尋覓小鳥蹤影,把它們裝進鏡頭、獻給大眾。有關部門幫他把拍到的野生鳥類編成科普讀本 《野鳥百態》,圖片展還上瞭電視臺和報紙,廣為宣傳。

老劉眾多的愛鳥故事中,有不少是關於喜鵲的。一次外出拍攝時,他見到電業工人從輸電塔上端下一隻鳥窩,窩內六隻雛鵲張大嘴巴嗷嗷待哺。老劉從工人手中把鳥窩討來帶回傢,夫婦倆充當起雛鵲的臨時保姆。接連半月,一日多餐,把玉米粒、飯粒弄碎,一勺一勺喂給它們吃。當它們睜開眼、能夠展動翅膀瞭,老劉才把它們送到附近養育條件較好的大千生態莊園,交由那裡的飼養員喂養。小喜鵲一天天長大,有的飛回大自然,在大千莊園的林子裡築窩成傢;還有兩隻養在莊園的小動物園裡,每天與遊人見面“道喜”。

如果說劉國榮是業餘愛鳥人的代表,那麼唐思賢研究員就堪稱是愛鳥專業人士的模范。

唐思賢是中國近代著名“唐氏標本世傢”第五代傳人,從出生時起便與各種鳥類打交道。他長期在野外采集、在實驗室制作、在標本館講解,再走上講臺悉心培育未來的生物專業接班人。2004年,他牽頭邀集百餘位熱心野生鳥類保護人士組成上海野鳥會,所有成員統統自願自發自費參加活動,譬如開展野生鳥類資源調查和監測、開展野鳥救助,帶領青少年學生到野外觀鳥,保護鳥類棲息地,編寫鳥類科普宣傳材料等等,十餘年如一日,從未懈怠。去年市社科院發現喜鵲窩,他雖然身患重疾不能到現場觀察指導,卻仍打來電話關註動態,並且詳細講解瞭喜鵲的行為習性和保護要點。

打麻雀殃及眾鳥喜鵲無奈離故鄉

科技文摘

長留台中中區月子中心喜鳥待時日

千呼萬喚之下,喜鵲已經歸來。但不少專傢不忘提醒:為讓鳥兒們長久地留住在上海,還需要作出許多努力。

三個跡象特別需要警惕:

從“尋找喜鵲”到如今市民熱評“我最喜愛的鳥”,可以感受到強勁的愛鳥之風;豐富的愛鳥活動大大普及瞭上海市民的鳥類知識,提升瞭大傢對野生動植物和生態環境的保護意識,這應是伴隨著喜鵲回歸上海市區的另一種收獲和成果。

十年前剛發起“尋找喜鵲”活動時,市區裡遍尋不見喜鵲蹤影。隻在崇明高高的輸電塔上,能找到些許喜鵲窩;偶有青浦、嘉定的民眾報告,發現有喜鵲飛過,或許它們是從江蘇飛來,“調研”上海生存環境的。

一些地方的綠化部門仍然沿用傳統打藥方式治理林木蟲害,這也等於切斷瞭喜鵲的主要食物來源,尤其不利於它們哺雛育幼。

喜鵲是一種有靈性的鳥,它對環境十分敏感,無論從生物學還是環境學的角度看,它都是出色的生態指示性物種。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人類必須改善自己的行為習慣,特別是管住自己的手和嘴。尤其是各類教育機構,應當向孩子們加強善待鳥類的道德和行為教育,讓他們從小就懂得與鳥類及其他物種和諧相處,這也是現代文明人應有的良知和基本常識。

在這方面,綿長深厚而意趣盎然的喜鵲文化,以及它在上海離而重歸的曲折故事,應該可以成為我們中小學生態文明基礎教學的一大幫手。

作者:洪崇恩

密切跟蹤喜鵲身影的上海野保會“鳥友”們,用鏡頭作視線,畫出瞭一張“喜鵲歸來路線圖”:喜鵲先在遠郊台中中區月子中心推薦的寶鋼水庫、嘉定瀏河黃渡、金山楓涇、奉賢海灣森林公園、浦東三岔港、金海濕地公園出現,慢慢地靠近並穿越外環林帶,悄悄地滲透到寶山顧村、上海植物園、世紀公園、共青森林公園、江灣新城“綠心”、長風公園、華東師大中山北路校區、復旦大學江灣校區等較濃密的叢林綠地。

編輯:金台中西區月子中心月子餐婉霞

隨著上海中心城區生態環境的持續向好,喜鵲的身影正逐年由郊區向市中心移動,這無疑是上海生態文明建設的可喜進步。

*文匯獨傢稿件,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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